本来虎年春节是不打算出门了,安安稳稳在家过年。
朋友说过年去富春江写生,邀我同往。还没安份下来的心,又被激活了。
一直向往写生之旅,虽然不会画,看看也好。再说他们还是我所崇敬的师长。
我可以拍照片,随手记录,游赏风景,人生快事。没有一条理由是阻止我前行的。
初二吃了中饭,出发。
三个小时左右,先抵达富阳的龙门古镇。胡老师已经联系好了客栈。
老板叫阿雨,喜欢和书画人打交道,开办的客栈成了美术和摄影基地。自己还在龙门镇的砚池边,
开了个叫砚茗轩的茶室。当晚喝了自酿白酒,在听雨轩里看他们写字。我还在担心明天的天气。
一早起来,天已放晴,久违的阳光落在雪上,非常耀眼。
阿雨热情地带我们看龙门古镇的全景,领我们到上龙门山的路口。
难得看到那么大的雪,兴奋。从龙门山下来,兴奋之情仍未消退,他们三个在路廊的白墙上
用地上的木炭勾勒,用地上的雪涂抹。不消多时,一副龙门山景就速写成了。
心满意足下山,趁中饭时间还早,阿雨还带我们去黄弹村赏雪景。
我们不顾阿雨的一再挽留,直奔芦茨村。
郁达夫《钓台的春昼》里,船家提到的罗芷,我想就应该是现在的芦茨村,还有一个叫法是鸬鹚湾。
芦茨村一打听,就找到了方书记家,就在河边的五层洋房。
方书记喜欢喝酒,一桌好菜招待我们,自然少不了喝酒。喝得稍微有点状态,画画正好。
几位回房,铺纸研墨,乘着酒意画将开来。
第三天上午,车子开到富春江的七里泷,先画了江南龙门湾。
还打算去严子陵钓台的,一问门票价格不菲,而且时间耗费比较大,就折返回村。
1969年在七里泷峡谷建成富春江大型水库和发电站后,气势明显短了很多。
下午就在芦茨湾一带,画钓鱼台,严陵坞村,望着对岸的钓台,对景写生。
我们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。应老师提议拿出车里的红酒,整了点花生。
我想 ,严子陵如果尚在,肯定会在钓台上羡慕我们的。
说不定还会下来喝杯酒,呵呵。
正好是胡老师生日,大伙去了桐庐好好吃上一顿。可惜大过年的,很多饭店酒店不开门。
趁着夜色,我们夜闯桐君山,访叶浅予故居,遭遇恶狗,四处寻门而碰壁,惊险不断,
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开怀。
大伙发觉还是村口周围的风景入画,第四天早上,几个就在附近转悠。
我就在附近打听起房价来了,要是价钱合适,还是很愿意在这里买下一幢房子,
下午,喝得微醉的方书记开车送我们上了白云源。
满是积雪的道路,说实话我们几个还是很不放心。方书记和他的家人,都显得异常自信。
白云源上的雪可比龙门要要厚多了,光看那超过一米的冰凌。
打听到芦茨村到浦江只有四十分钟的车程,我们舍弃了原路返回的计划。
再一次为我们的英明决策感到骄傲:一路上奇山罗列不断,我不停踩刹车就是。
除了马岭隧道,纷纷跳下车按快门,画速写。以至于后来去了仙华山都没啥兴致了。
就像喝了高度的白酒,喝低度的都没啥感觉了。
在浦江逛完书画街,参观了吴茀之先生纪念馆,吃完中饭,四点左右安全回家。
因为是虎年,贴一张这是潘天寿先生题在吴茀之先生所画的虎上的字,以庆新年吉祥。
附:
梁:吴均《与朱元思书》:风烟俱净,天山共色。从流飘荡,任意东西。自富阳至桐庐一百许里,奇山异水,天下独绝。水皆缥碧,千丈见底。游鱼细石,直视无碍。急湍甚箭,猛浪若奔。夹岸高山,皆生寒树,负势竞上,互相轩邈,争高直指,千百成峰。泉水激石,泠泠作响;好鸟相鸣,嘤嘤成韵。蝉则千转不穷,猿则百叫无绝。鸢飞戾天者,望峰息心;经纶世务者,窥欲忘反。横柯上蔽,在昼犹昏;疏条交映,有时见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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